然保留着玉清公主在世时候的所有景色。请来专人保护打理,所以时隔这么多年,即便是冬日,这里依旧不会令人感到萧条。
然而景色虽然繁盛,萧条的却非景色而是人。物是人非这件事,本就是人生路上无法抗拒的难题。强行维持的表面,终究是回不到从前。
谢长武和谢长朝在院子里练枪,自从校验一事过后,二人极少出府。一来是当日谢景行一人独挑他们二人让他们颜面无存,实在是无脸出门,二来则是因为伤势未全好,还无法劳动身躯。说起来,谢景行当日看着轻描淡写,实则下手极重,伤筋动骨一百天,便是养了几个月,他们都还觉得有些痛意。方氏心疼的不得了,却不敢同谢鼎说什么,即便如此,谢鼎还是将二人臭骂一通。
思及此,两兄弟恨得牙痒痒。谢长朝甩了甩手臂,当日被谢景行一脚踩上肩头,眼下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他道:“二哥,听闻沈信夫妇今日进宫了,此次他们立了军功,陛下只怕要赏赐沈丘。”
沈谢两家自来龃龉已深,谢长武和谢长朝倒不是因为沈谢两家的政治立场而对沈丘视作眼中钉,事实上,他们将所有京城中的青年才俊都视作对手。而沈丘无疑是那些青年才俊中最为出色的。虽然谢景行也很出色,可谢景行毕竟没有出仕,况且有谢鼎护着,他们想做什么也都无可奈何,可沈丘却不一样。如果谢长武和谢长朝入仕,只怕人人都会将他们兄弟二人和死对头沈家大房嫡子相比。
而谢长武和谢长朝,最恨的就是不如人。
“你怕什么。”谢长武不屑道:“不过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夫,朝堂之事一窍不通。沈家也就除了沈信军功赫赫,可沈信能做什么,如今沈家也是强弩之末,看着好看,终究......”他猛地住口,没有再说下去。
“二哥说的是。”谢长朝笑了:“谁让沈家非要作中立之派,这世道,要想独善其身只怕只是美梦。不过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