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仍旧沉浸在黑暗和绝望的幸福中。
“……脸有些烧,连人还没有嫁,竟然就想孩子的问题。自问自己如果我这一生都不能有孩子呢?想了许久,都没有定论,但看到屋外已经只剩绿色的鸳鸯藤时,我想我明白了,生命很多时候在过程,不是每一朵花都会结子,但活过,怒放过,迎过朝阳,送过晚霞,与风嬉戏过,和雨打闹过,生命已是丰足,我想它们没有遗憾……”
他的身子蓦地颤颤发抖,急速地咳嗽起来。脸上却一扫刚才的黯淡绝望,眉目间竟罕有的光采飞扬。
一直病着的身体忽然间充满了力量,他拽过拐杖站起,一面急急向外走着,一面大叫:“来人,立即备马车。”
东边的红日半吐,半天火红的朝霞,绚烂夺目,宛如她的笑颜。他望着朝霞,又是喜又是心疼。玉儿,玉儿,我终究还是看低了你,伤你已深,但我会用一生来弥补过往之错,从此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有半点伤心。
马车还未到落玉坊,就已经听到乱哄哄的声音。
红姑立在园子前大骂守门的人,“一个个全是猪头,你们都是死人呀!居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天照跳下马车,挑起帘子。
红姑望见天照立即收了声,上前恭敬地给天照行礼请安。
天照笑让她起身,“这位是家主,石舫舫主,想要见玉坊主。”
这个皓月清风、芝兰玉树般的少年居然就是名震长安的石舫舫主?
红姑愣愣望着车内的孟九,太过震惊,竟然忘了行礼。天之骄子的霍去病好似骄阳霓虹、寒梅青松,本以为和玉儿已是人间绝配,可不曾想人间还有这般人物,皓月比骄阳,芝兰较寒梅,竟难分轩昂。
一贯温和的孟九此次却有些急不可待,不等天照点醒红姑,就问道:“我想先进去见玉儿。”
红姑眼中带了泪意,恨恨地道:“我也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