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沉静,不发一言,眼中却带了一分痛楚,定定地凝视着我,看得已经醉得稀里糊涂的我也难受起来,竟然不敢再看他,匆匆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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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笑得和偷了油的老鼠一样,揪着我的衣服,把我拽起来,“不要再胡思乱想,喝完醒酒汤,吃些小米粥,再让丫头服侍着你泡个热水澡就不会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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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谦和小淘现在喜欢上吃鸡蛋黄,小谦还好,虽然想吃也只是在我喂食的时候“咕咕”叫几声,可小淘就很是泼皮,我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在我裙边绕来绕去,和我大玩“步步惊心”的游戏,我在“踩死她”还是“胖死她”之间犹豫之后,决定让她慢性自杀。这个决定害的我也天天陪着他们吃鸡蛋:他们吃蛋黄,我吃蛋白。
我时不时就会看着小谦和小淘发呆,我尽力想忘记九爷的话,那句“曲子倒是不错,可你吹得不好”每从心头掠过一遍,心就如被利刃划过般的疼。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任何联系,我有时候会想,难道我们从此后就再无关系了?
夜色低垂时,我倚在窗口看点点星光,小谦和小淘在黑夜中刺眼的白时刻提醒着我,今晚的夜色和以前是不同的。我暗自问自己,我是否做错了?我也许根本不应该吹那首曲子,否则我们之间至少还有夜晚的白鸽传信。我太贪心,想要更多,可我无法不贪心。
清晨刚从水缸中汲了水,一转身却无意扫到窗下去年秋天开的一小片花圃中的几点嫩绿,我一惊下大喜,喜未上眉头,心里又几丝哀伤。
走到花圃旁蹲下细看,这些鸳鸯藤似乎是一夜之间就冒了出来,细小的叶瓣还贴着地面,看着纤弱娇嫩,可它们却是穿破了厚重的泥土才见到阳光。从去年秋天它们就在黑暗的泥土里挣扎,从秋天到冬天,从冬天到春天,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不知道头顶究竟多厚的泥土,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