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盯向手帕道:“可是我总觉得松树不好看,想改成竹子吧,又觉得太多人都绣竹子了,不好。”
沐晞也盯着手帕瞧,半晌道:“本来就不好看,你看都是这灰灰的颜色,像这绿色的就好看嘛,你怎么不把灰色的少绣点,绿色的多绣点?而且这绿色的小小的一片还挺好看的,堆在一起就不好看了。”
薛尚淑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绣的树干不好看,树叶才好看,而且成片的树叶堆在一起不好看,单片的扇形的树叶倒是不错。看起来,倒的确是如此,要不然就真的树干少绣点,然后主要绣出松树的叶子?对呀,就像绣梅花,也不用把树干整棵整棵的绣,稍稍绣一枝,再主要绣梅花就好了。这松树整个放在那里虽然没有花啊竹啊什么的好看,但单独把叶子放大了看也是很好看的。
意识到这点,薛尚淑立刻就高兴起来,“好,我就听你的,再换个新图!”其实最好的方法是找哥哥给她描个图样出来,只是他一直忙着,她实在不好意思拿这种女人的东西去耽误他。
薛尚淑开始忙起来,沐晞则拿了她笸箩里的绣线绣品来玩,一边又问:“沈妈呢?还有那个叫大人的,怎么现在就你一个人呢?”
薛尚淑再一次被她逗笑,抬头道:“他才不叫大人,他是我哥哥,叫薛尚清,是这杜陵县的县令。”说着薛尚清来,她头都抬得高一些,满脸自豪。
“他不叫大人?那沈妈怎么叫他大人?县令又是做什么的?”
薛尚淑十分愿意地给她解释:“县令就是官啊,是管这整个杜陵县的,我哥哥五年前去京城考试,考完了又到那皇上住的皇宫考,结果中了个探花,就是所有人里面的第三名,然后就到这里来当官了。别人说如果我哥哥有亲戚在做官,或者家里有钱一些做的官肯定更大,可是他一点儿也不在意,还是在这里很认真地做官。我们刚来时这里没这么好的,很多人都很穷,现在你看,比以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