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这才下马,与那人一同跪下,无所谓道:“见过皇上。”
呵斥江易下马那人此时深低着头,对着秦霄道:“皇上息怒,小人礼部员外郎江知行长子江珂,这江易虽是父亲次子,小人二弟,可他是侍妾所出,幼时又因贪玩而与家人离散,在乡野里混迹了十多年,上个月才刚刚被家人找到,所以浅陋无知,并不知道君臣之礼,实在不是有意对皇上不敬。”
难怪他的样子既不像王孙贵胄,又不像军中优良之人,原来是这样……沐晗想着,低头去看江易,果然在他听到自己的兄长如此说自己时不怒不卑,虽是勉为其难跪着,却全然没有毕恭毕敬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不过是敷衍。两人对皇上的敬重程度如此大的区别,可沐晗却一点也不喜欢那个长子江珂,反而觉得江易的真性情更难能可贵。
转头去看秦霄,只见他在沉默良久之后从马背上下来,道了声“起身”,然后一动不动看着江易。
“你是礼部员外郎江知行之子,却并不在江家长大?”
江易慢悠悠没有立刻回话,江珂立刻道:“回皇上,他四岁便与家人走失,十多年的时间都在外面,如今回家,什么礼节都不知,父亲日日都严苛教导,相信日后他总会有所进展,还望皇上恕罪。”
“不知,他在外面是做着什么?”秦霄缓缓道。
这话江易没什么反应,江珂却陡然间就白了脸,额上甚至渗出了几滴冷汗,有些战战兢兢道:“他……他不学无术,与人在江湖上厮混……”说着就立刻解释道:“不过那时父亲完全不知道他的下落,也万没想到他会与那些人混到一起,这些事就算后来把他接回来了家中也了解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个大概。”
秦霄继续道:“江湖上厮混?他在江湖上厮混些什么?”
江珂额上的冷汗冒得更厉害,甚至连手也开始抖起来,沉默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秦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