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她都没看见秦煜一眼。
再次醒来时,她睡在一张罩了深色床帐的大床上,蓝色让人宁静的床单,玉石的枕头,侧头看向床边,有一种熟悉感。
在床上持续躺了几秒钟,看了房间几秒钟,她想了起来,这是睿王府,无忧阁,秦悦的房间。
房中只燃着一盏灯,保持着微微的光亮却并不致刺眼,除了这光亮,房中便是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人。她撑着身体从床上起身,除了头有些昏沉,没有任何不适感。
被子下的身体,只穿着一件被扯断了一根带子的肚兜,一条亵裤,就是她在晕过去之前的样子。
她从床上起身,拿起旁边椅子上自己原本穿着,却被脱掉的衣服,一一穿上,然后缓步走出房间。
秦悦就站在房前的蔷薇花旁,似乎是受太妃的影响,他院中也有许多蔷薇,只是这时候,过了花期的蔷薇早已凋零无几。
天早已全黑,房檐上挂了灯笼,也有灯光从房中流泄出来,这才将院中照得不那么暗。他背朝房间,负手而立,一身墨色的锦衣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可那颀长笔挺的身躯却仍然可辨。今晚没有风,也没有虫鸣,四周都寂静着,她能十分清晰地听见自己又往前走了两步,站于他身后。
她知道,他肯定知道她醒了,出房间了,就站在他身后。
可他没有立刻回过头来,她也没有立刻开口,只是这样站着,但他们之间,注定要有一人先开口的。
她做了那一人。
“那个救我的人,是你派去的吗?不管他为什么知道我在那里,但……谢谢你。”
话音落后,周围更显得寂静。
好久,他才开口,“他每天会给我汇报你的行踪,又去了端王府门前的那条街上,会沿着街走上好几圈,累了会坐在不远处的茶棚里休息,喝上两口茶,也会钻进巷子里,沿着端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