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猜到刚才的玉简肯定是关于自己的消息,努力让自己笑得诚实憨厚一些,“大人,小人所说全部属实,家中还有亲人盼着小人归去。”
相柳冷冷地说:“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你究竟是谁?”
小六简直要翻白眼,“我是玟小六,回春堂的医师。”
相柳盯着他,手指轻叩着榻沿,小六忍不住颤抖,那是生物感受到死亡的本能惧怕。
小六很清楚,相柳没耐心探寻他的可疑,相柳只想用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解决问题,那只朏朏就是他的下场。
杀气扑来的刹那,小六打了一个滚,一边躲避,一边急速地说:“大人,我真的是玟小六。
也许我的确不仅仅是玟小六,但我从没对共工将军的义军怀有恶意,我不属于轩辕,不输于高辛,也不属于神农,我只是个……”
小六沉默了,他也想问自己,我究竟是谁?
他努力地抬起头,让自己的所有表情都在相柳的视线中,“我只是个被遗弃的人,我无力自保、无人相依、无处可去,所以我选择了在清水镇做玟小六。
如果大人允许,我希望自己一辈都能是玟小六。”相柳漠然地看着他,小六不敢动,额头的冷汗一颗颗滚下,眼中有了水汽,几十年没有撕开的壳被强逼着撕开了。
半晌后,相柳淡淡说道:“想活,就为我所用吧!”
小六不吭声。
相柳熄了灯火,“给你一晚考虑。”
小六睁着眼睛,发呆。
清晨,相柳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想好了吗?”
小六恹恹地说:“还在想,我好渴,要先喝点水。”相柳冷冷一笑,出了屋子,“把他带出来。”
两个士兵拖着小六出来。
相柳淡淡说:“鞭笞,二十!”
军队的鞭笞之刑能把最奸猾的妖兵打到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