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无边的黑暗渐渐笼罩天地,仿佛永远也不会再有光明。
“皇上,寨中乱匪皆已伏诛。”黑衣卫和岳州守将带着人见他许久没有出现,便打着火把寻了过来。
夏候彻没有说话,也仿佛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几步之外绝望含恨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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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痛,为她的心痛而心痛。
可是,此刻的他却并不知,她所承受的痛,是远远超乎他所想的痛与恨。
“凤婧衣……”他走近了两步,轻轻出声唤她。
凤婧衣闻声缓缓过头来,含泪望向说话的人,眼底弥漫着深沉的痛楚和悲哀,“你为什么要杀他,他还那么小,那是我的儿子,也是……”
她话未说完,口中便呕出血来。
“阿婧,阿婧……”萧昱紧张地擦了擦她嘴边溢出的血,一咬牙出手点了她的穴,一把将人抱起准备离开。
再让她待在这个地方,只怕是要把她逼疯了。
萧昱抱着她,与夏候彻擦肩而过之时停下了脚步,“夏候彻,你放过她吧。”
为了两个孩子,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如今……却又落到了这个地步。
说罢,他抱着凤婧衣离开下了山。
黑衣卫等人紧张地望着夏候彻的背影,他没有下令擒拿,只得放行让他们下了山。
夏候彻独自一人站在了原地望着崖下不断涌动的暗红色的岩浆,那里埋葬了她的孩子,也埋葬了他的爱情。
这一生,无论他再怎么争,再怎么想挽回,她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天黑到天亮,他依旧还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恍若已经凝成了一座石雕。
原泓带着况青赶到了岳州,一个先去了客栈复命,一个便接到消息赶到了西山寨上。
“这闹什么呢?”他远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