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却始终不敢去看他的脸。
她早该知道,自己逃不过他的眼睛的,竟还心存侥幸。
夏候彻听到她出口的话,眸光骤寒,“说说看,这一回到大夏又想干什么,帮姓萧的刺探军情,还是想再为他爬上谁的床?”
凤婧衣恼恨地转目瞪向他,看到他右脸上一道浅浅的疤痕不由怔
tang了怔,如果她没有记错,是当年从玉霞关掉下铁钎阵之时被划伤的,除了那一次,能伤到他的人屈指可数。
虽然已经愈合了,但细看还是看得清楚那道疤。
本要针锋相对的话,一时噎在喉间无法言语。
“怎么?让朕猜中了?”夏候彻冷笑,嘲弄道,“横竖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事你一向做起来轻巧熟练。”
凤婧衣深深呼吸,平息下涌动的心潮,可开口的声音依然有着细微的颤抖,“我没想刺探大夏的任何事,我只是来找青湮和淳于越有事,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行?”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再多说一句话,多看一眼,她都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
“这么迫不及待就想回去一家团圆了啊,可这是朕的地方,朕不想放,你也休息踏出这道门。”夏候彻一想到她这般急着要回北汉,语气不由冷酷了几分。
这两年以来,他们在相依相守,生儿育女。
可是这两年,也把他折磨疯了。
他不敢去听关于南唐的任何消息,不敢听到周围任何一个人再提起她,他以为这样他总会忘记,放下。
可是他试过了,试了一次又一次,他就是该死的忘不了。
他没有想过,会在这里,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他,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那你想怎样?再把我抓回盛京?再关进宗人府?再让人每天给我一顿鞭笞之刑?”凤婧衣冷冷望着他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