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盏破旧的河灯,可是那河灯却是她在北汉丰都的祭神节放入河里的那一盏,只有萧昱知道这件东西,那么是什么人托他带进宫来不言而喻。
可是,这样的时候,他怎么会来了盛京?
夏候渊盖上盒子,淡笑说道,“这河灯的主人想见一见娘娘。”
凤婧衣秀眉紧锁,有些惶然,有些不安,更多的是恐惧。
他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来这里,一旦被夏候彻知道了,又怎么会放他活着回去。
“本王还要去面圣,娘娘若是要见,再差人通知本王吧。”夏候渊说着,带着人与她擦肩而过去往皇极殿。
他想,这世上再找不到比萧昱更胆大疯狂的人,竟然在两国交战之际,在混乱的战场上混入大夏军中千里迢迢来了盛京,来到自己死敌的眼皮底下。
凤婧衣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主子,是什么人?”沁芳扶着她问道。
凤婧衣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道,“一个我不该见的人。”
沁芳见她这般异样的神色,心中也猜出了个七八分,若不是上官将军,还能有谁让她这般。
“回去吧。”凤婧衣转身准备返回,已然没有了散步的心情。
沁芳没有说话,只是默然跟着她又返回了东暖阁,没有再向她追问什么,默然带着宫人退出了内殿,留给她一片安宁。
她自然希望上官将军来了,能把她带走。
可是,只怕上官将军想带她走,她自己也是不会愿意走的了。
凤婧衣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地望着梳妆台上那只锦盒,却始终都没有再去打开它去拿出里那块古玉。
她曾一直想成为那个玉佩的主人,也想与那个送她玉佩的人相伴到老,可是现在……她还怎么用那么多条人命换来的性命,抛却一切与之长相厢守。
在上官敬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