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婧衣抿唇,太医院多是邵皇后的人,她是绝对不会跟靳太后联合一气害皇帝的,除非她不想再做皇后了。
那么,太医查验不出他是中毒了,只怕这是一般大夫都难以察觉的稀有毒物了。
“可是,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还是请宫外的大夫入宫诊治一下……”凤婧衣担忧道。
夏候彻将她往怀里按了按,道,“紧张什么,只是风寒而已。”
“可是……”
夏候彻没有再说话,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
凤婧衣自他怀中仰头望着男人平静的睡颜,一颗心七上八下,百转千回。
如果这个人死了,她可以借由他的死揭发出靳太后的真面目,而大夏也会因为他的死陷入内乱,她和南唐就有机会趁势而起夺回故土,她和凤景再也不会有生命的威胁,她和上官邑也可以重新在一起……
于她而言,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啊。
可是为什么,自己此刻却又害怕这个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会真的死呢。
过了两个时辰,沁芳进来提醒晚膳好了。
一直未合眼的凤婧衣方才收敛起思绪,推了推睡着的人,“皇上,该用晚膳了。”
夏候彻重重地叹了叹气,方才睁开眼睛掀起身下床。
凤婧衣从床上下来才发现自己之前被他拉上床,连鞋都没拖,只是让人一会儿过来换了被褥。
两人刚到桌边坐下,孙平便端了药上来,“皇上,该用药了。”
夏候彻烦燥地皱了皱眉,一脸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凤婧衣接过药碗,试了试药温,不动声色地让自己的扳指沾上了药汁,发现并未有变色的状况,看来这毒并不是下在药中。
可是,他的平日里入口的东西,都是由人专门试过无毒之后才会呈给他的,怎么会还被人下了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