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得微微发黄了,仔仔细细看里面的针角也已经开了,她起身四下望了望,瞧见了沁芳绣花的针线篓子,便自己穿了针线小心翼翼地缝好了。
入宫以来,她一直把它藏得很好,只有在夏候彻不在的时候才能悄悄拿出来看一看,这已经他还留在她身边的唯一一件东西了。
这件东西就如那个人,一直提醒着她该做什么,该走什么样的路。
可是,这条路太漫长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到尽头。
皇极殿,灯火通明,静寂无声。
夏候彻合上手中的折子,问道,“孙平,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子时一刻了。”孙平上前回道。
夏候彻抿唇沉吟了半晌,似是在思量着什么,而后起身道,“去凌波殿吧。”
“皇上不是一会儿还要去西园和原大人,容大人商议要事吗?”孙平道。
“朕过去看看就回来。”夏候彻负手一边走,一边道。
他也好些天没过去了,只是突然间想去看看她在什么。
沁芳正准备锁门,瞧见夜色来的人连忙出去请安。
“你家主子呢?”夏候彻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主子下午在清宁宫看戏,回来这会儿已经睡下了。”沁芳回道。
夏候彻点了点头,微一抬手示意他们不用跟进去伺候了,自己一个人轻步进了暖阁,瞧见已经燃了炭火不由摇头失笑,这还不到冬天了就把她给冷成这样了。
他在榻边坐下,瞅着睡得香甜的女人,不由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脸,目光却不经意落在她手中紧紧握着的东西上。
他伸手轻轻地拉了拉,方才看清也手里紧握的东西,熟悉的颜色,熟悉的花纹,正是之前在碧花亭她紧张不已的那个绣着玉兰花的荷包。
此刻,她那样小心又紧张的握着按在心口,足见是何等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