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时候,可以随时弃之不顾。
可是,她要在这宫中存活下去,就必须需要他的宠爱。
梳洗过后,简单用了些早膳,天已经大亮了,一出了门才能看到天还飘着大雪。
青湮撑起油低伞,挡在她头顶上,道,“走吧。”
凤婧衣拉紧了身上的皮裘举步朝外走去,虽然过道上已经扫了雪,她的脚还是感觉踩在雪里一般寒气钻心。
刚走了不远,静芳仪也从雅风堂出来,远远唤道,“钰妹妹。”
“苏姐姐,也这样早。”凤婧衣淡笑道。
苏妙风两手捂在貂皮套袖里,几步上来与她同行,“钰妹妹这几日脸色不好?”
“这几日宫里,也没几个脸色能好看的。”凤婧衣苦笑道。
苏妙风叹了叹气,一边走一边道,“皇上的生母以前很得先皇宠爱,入宫后不久便为皇上生下了第一个皇子,只是当时她位份太低,为了保住自己和孩子只得将这个孩子交给了当时的靳皇后抚养,靳皇后多年也只生育了一个公主便有心培养大皇子为储君,大皇子自小便聪颖过人,渐渐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之后还常去长春宫看望,时常在先皇面前提起长春宫的生母,先皇又渐渐宠爱了这个遗忘多年的妃嫔,于是便又有了四皇子,也是如今的皇上,只是他出生那日天生异像,便被人说成是不祥,一直将他禁足在长春宫里。”
凤婧衣一边慢步走着,一边听苏嫔说起那段沉寂多年的宫闱往事,关于皇帝,关于静嫔,亦关于南唐与大夏一切恩怨的起始。
“靳兰轩自儿时便经常入宫陪伴靳皇后,自然与大皇子也熟识的早,虽然宫中诸多皇子公主都不喜欢与四皇子在一块儿,但大皇子与靳兰轩却时常去长春宫探望他,总是给他讲长春宫以外的事,许是皇上自小便只识得靳兰轩这样一个女孩子,故而少年时期也同大皇子一样爱慕着这个靳家的女儿,直到先皇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