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地愣住了,看着对方手里那两把刀,不知道该做何表示。张念祖焦急说道:“我们就要输了,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妇人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吓的不轻,说道:“你们年纪这么小,能帮什么?”
张念祖挥动手中的刀,说道:“有刀就能砍人,这些年我在长安城里见过好多场决斗,见过血,知道怎么砍人。”
李光地有些犹豫,回头望向母亲。他自幼便没有父亲,事母极孝,哪怕母亲莫名生出一个幼妹,也没有让他改变对母亲的态度。
张念祖有些恼怒,说道:“乡下人果然没胆。”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便往院外走去。
李光地喊住他,从柴房角落里摸出一把钢叉,走出门外,说道:“我在瓜田用叉打猹的时候,你连西瓜都不敢杀。”
张念祖看着他喜悦说道:“李四,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风雪如怒,极度严寒,街面上积着厚厚的雪。
长安城已然被冰封,朱雀大道上静寂的仿佛是雪湖最底,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雪片深处隐隐传来几声咳嗽。
大师兄在风雪那头咳嗽。
当宁缺挟城而击却依然失败,眼看着便要被观主杀死,他没有办法再继续等待,于是和三师姐余帘来到了这片风雪里。
宁缺还没有能够用长安城把观主从昊天的世界里隔绝出来,这绝对不是余帘等待的那个机会,所以他们再次失败。
观主向街道那头的宁缺走去,他身上的伤势更重,开始咳嗽,但脚步还是那样的稳定,踩在街道如绵的厚雪上,只留下极浅淡的脚印。
街道旁的铺门紧闭,不远处的坊市幽静的有若坟茔。
宁缺坐在雪街上,浑身鲜血,身下的雪都被染红,已难站起。
…………张念祖和李光地藏在一座宅子里,他们隔着门缝,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