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宝树,你为何有此一问?”歧山大师平静应道。
悬空寺戒律院首座宝树大师,静静看着歧山,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叔今日摆出瓦山三局棋,尤其是请出了佛祖留下的棋盘,自然不是为了难为那个可怜的病女,而是想要看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歧山大师微微一笑,说道:“天谕神座看不到,当年光明大神官以为自己看到,却发现看错了,那我又怎么看的到?”
“当年卫光明真的看错了吗?
宝树大师神情漠然说道:“如果他没有看错怎么办?如果冥王之子真的降生在将军府怎么办?如果宁缺真是冥王之子怎么办?”
歧山大师摇头说道:“如果宁缺是冥王之子,夫子怎么可能收他为弟子?”
宝树大师摇头说道:“夫子非常人,能行非常事,就算他收冥王之子为弟子,也不是什么很难想像的事情。”
歧山大师看着他说道:“如果事情真如你所想像,那么无论是悬空寺,还是知守观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
宝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如果夫子知道宁缺是冥王之子,还收入门内,那么算整个世界想要杀死宁缺,夫子也会站在宁缺那一边。
但夫子并不见得知道。
因为佛祖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所不知的人。
宝树说道:“我想知道,您究竟在佛祖的棋盘上看到他做了些什么。”
歧山大师沉默片刻后说道:“我看到一辆黑色马车,拦在阡陌大道之间。”
宝树再问:“光明之女呢?”
“她在山上等待。”
歧山大师说道,不知为何,他并没有把桑桑在棋盘世界里经历的一切告诉对方。
宝树向前在蒲团上坐下,沉默不语很长时间。
崖洞壁上的油灯,被微微夜风拂的有些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