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接过青梨,低头吃着,发现这梨子很甜,里面的汁水很多,最奇怪的口感很怪,竟有入口即化的感觉,不由愣了愣。
她抬起头来,把剩下的半个梨子递到宁缺面前,说道:“你吃吃,很甜。”
从小到大,他们两个人习惯了有什么好吃的的食物,都会分着吃,宁缺也不在乎什么分梨的说法,接过半个青梨囫囵几口便吞了下去。
歧山大师似乎没有想到,连一颗普通的青梨,他们两个人也要分着吃,不由怔了怔,然后摇头说道:“开始吧。”
桑桑还是选了黑棋。
庐前藤廊下,那方棋枰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了,看着似铁,透着股冰冷坚硬的味道,但当棋子落在上面时,却没有任何声音。
就在桑桑指尖离开黑色棋子那瞬间,有很奇怪的事情发生。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惘然,然后眼睛缓缓闭上。
她睫毛一眨不眨,竟似就这般睡着了!
……
……
宁缺眼瞳微缩,身体上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微凉的秋风在他头发里穿行,像寒冰一样刺激着他的心神。
他盯着歧山大师的眼睛,右手五指渐拢,虚握成半空之拳,恰好可以塞进去一把刀柄,尾指以极小的幅度高速颤抖着,时刻准备着拔出身后的朴刀。
“不用紧张。”歧山大师说道:“她不过是倦了,所以去梦里歇一会儿。”
宁缺感知着桑桑的情况,发现她的呼吸很平缓,甚至比平时还要更加平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样,竟似乎真的只是睡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寒声问道。
歧山大师微笑说道:“这样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离奇入睡的桑桑,似乎真的很舒服,时常因为痛苦而微蹙的眉儿,非常舒展,也没有咳嗽。宁缺把手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