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见过那个叫宁缺的人,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事情,但我相信,如果他一定要做到某种事情,他绝对会把自己心里藏着的所有骄傲全部放弃,假如现在在知守观中的是他,那么他绝对不会像你这样,每天沉默登山,试图用感情攻势或者阴险的手段来夺取我的功力。”
隆庆有些惘然,问道:“那他会怎样做?”
半截道人嘶声笑了起来,枯稿的容颜上的皱纹,就像是要被拉断的生面条般不停颤抖,说道:“进入洞窟的第一天,他就会跪在我的身前,恳求请求我把这身功力分给他一半。”
“可是……据我所知,书院里的人都很骄傲。”
“那种骄傲都是表象,都是对天对地对人的骄傲,但他们绝对不会对自己骄傲,而且只是一些廉价的强大之后的骄傲,那群无信的贱人,只要能够让自己强大起来,他们可以背叛昊天,可以投身魔宗,哪里有骄傲可言!”
半截道人愤怒地咆哮着,脸色涨的通红,颤抖的右手在空中乱舞,似乎要抓住某个抓不住的敌人,把他撕成无数碎片。
洞窟里所有事物,仿佛都感受到了这股愤怒,雪白的狼毛瑟瑟不安地变得愈发顺滑,洞壁上的夜明珠悄悄敛了光芒。
隆庆跪在道人身前,更是被这股强大的精神力量撕扯的仿佛要燃烧起来,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颤抖的身躯没有瘫倒在地。
风骤停,洞窟里回复死寂一片。
半截道人看着隆庆,缓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被谁腰斩的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看似毫无情绪,却隐隐透着无尽的痛楚。
隆庆扶着地面上的双手依然在微微颤抖,指尖微屈,快要抓出痕迹,他冒着老道震怒的风险,颤声说道:“不是夫子,就是轲浩然。”
半截道人微微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隆庆说道:“前辈当年的修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