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在疾掠中骤然转身,右手紧握着刀柄,左手握着刀背另一头,以浩然剑势横向立于身前,想要挡住夏侯的这一枪。
喀的一声脆响!
宁缺左手腕骨断裂,刀背重得地落到肩上。
他以肩再扛。
夏侯铁枪之势再前。
又是喀的一声脆响!
宁缺左肩剧痛,再也无法抵扛刀上传来的巨力,单膝下跪,膝头把坚硬的冰层砸出了数道裂口,脸色骤然苍白。
他很痛,非常痛,所以他的脸很白,非常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死亡的阴影,反而很亮,非常亮。
一声如同野兽搏命般的痛呼,宁缺把痛楚化作了难以想像的瞬间力量,右手腕强行一翻,已然受伤的左手紧握成拳,重重地击打在刀背之上!
就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动作,让他手中沉重的朴刀,仿佛瞬间获得了某种生命力,像条灵动的蛇一般,顺着夏侯的铁枪翻滚而上,绽出一连串的刀花,反而把夏侯的铁枪压到了下方!
他腹部那滴由浩然气压缩而成的晶莹液体骤然炸开!
那滴液体瞬间蒸发,化为虚无!
那些丝丝缕缕的蒸气,顺着经脉,灌向身体的每一处!
他身体里所有的浩然气,在最短的时间分隔内,尽数暴发了出去!
炽烈的昊天神辉,再次从刀锋上喷薄而出,竟让他此时的身影,显得比刀前的夏侯更加魁梧,更加不可一世!
神辉照耀着夏侯瘦削而诡异的脸颊,照亮了他的眼眸,甚至把他眼瞳里的那丝冷漠的嘲弄之色都照的清清楚楚。
夏侯知道这便是宁缺的搏命一击。
但他并不畏惧,正如他先前说的那样,宁缺不是轲浩然,他的浩然气再如何模拟昊天神辉,也不可能是真的昊天神辉。
他盯着宁缺苍白的脸颊,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