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片里猎猎作响,卷噬所有的夜色。
这面血红色的王将旗,陪伴了夏侯很多年。
无论是与燕国军队交战,还是与左帐王庭的骑兵厮杀,这面将旗始终飘扬在大唐帝国东北边军的队伍里。
数十年来,这面血旗从来没有倒下过。
就如同血旗下那个强大的男人。
雁鸣湖外围的亲兵们,那些警惕的大臣们,维持秩序的长安府衙役们,看着夜色中那面血旗,都生出一股强烈的感觉。
今夜,这面血色的将旗依然不会倒下。
夏侯走上了石阶。
然后他推开了院门。
于是他走进了夜色之中。
…………宁缺并不在雁鸣湖畔的宅院里。
他和桑桑这时候正站在湖南岸的雁鸣山上,俯瞰着遥远对岸。
桑桑撑着大黑伞,遮着愈来愈暴烈的大雪。
在世人眼中,宁缺一身修为境界最强大的便是符与箭二字,要与夏侯这样一位武道巅峰强者对战,理所当然要拉开战斗距离。
夏侯虽然不知道这时候宁缺身在何处,但想来也能猜到这一点,只不过骄傲自信如他,根本不在意这一点。
只是今夜风疾雪骤,夜幕遮星,凛冬中的雁鸣湖仿佛被冻凝的墨砚,即便是宁缺感观再敏锐,也无法看清对岸的画面。
如果看都无法看到,那么元十三箭又怎么能射得中敌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