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头,说道:“都说世事如棋,在我看来如的不是棋子而是棋路,无论看着多远的两道线,总有交会之时。”
陈皮皮苦涩笑道:“我倒宁肯是棋子,黑白总不会相触。”
老人说道:“说起来也真是很巧,昨天刚遇着一个来自寺里的僧人。”
陈皮皮微感诧异,问道:“悬空寺居然也有人在长安?后来呢?”
老人说道:“他瞎了,估计神智也要过些时日才能清醒。”
这句话的语气平静寻常,陈皮皮听着却是倒吸一口凉气,恼怒地挠着头,盯着老人颤声愤怒说道:“瞧瞧!瞧瞧!寺里的人你说弄瞎便瞎了,我就算是从观里来的又怎样?我命歹遇着你你还偏要我不要怕,这不是调戏人吗?
老人微笑说道:“那僧人是讲经大士的私生子,你和他可不一样。”
陈皮皮听着这话,脸上的怒容渐渐敛没,回复沉默不语的状态。
老人问道:“观主近来可好?”
陈皮皮摇了摇头,说道:“来书院多年,不知他现在如何,大概还是各处云游。”
老人点点头,说道:“他一般都习惯在南边海上呆着。”
这时桑桑抱着那个新瓮走了过来,后院的腊肉还在松枝上挂着,用重柴压了一道火,暂时不用她盯着,所以过来问老师的意见:“这个瓮怎么样?”
老人抬头看一眼,好奇问道:“用来做什么的?”
“燉鸡汤。”桑桑回答道。
老人不解,说道:“家里不是有一个旧瓮?”
桑桑解释道:“旧瓮太小,等少爷回来后,担心燉出来的鸡汤不够我们三人喝。”
老人知道那个少爷在桑桑心目中是怎样重要的人,这时候听着她的话,知道这丫头是预着少爷回来后也要和自己一起生活,不知为何,曾在神座上阅尽世间沧桑百态的他竟竟觉得胸间温润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