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担心四大边军会出现任何异端,也正是根源于此。
在中军帐中,宁缺向舒成将军讲述了一下先前的情况,然后把林零供出来的那些秘辛,挑选了一些由将军亲卫纪录成册,稍后便要送回长安城。
至于那名天枢处密谍,早已回到了他的营帐之中,另外还有一份密奏,会通过相关渠道,经由天枢处递到国师手中,再直接递入皇宫。
所以宁缺并不担心马贼一案就此湮灭无踪,他这时候更忧虑的是另一件事情——夏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就算是林零猜疑自己与御史一案有牵连自作主张,这个理由总觉得不够有力,自己身为夫子亲传弟子,皇帝陛下信臣,要杀自己必然要冒极大的风险,如果没有足够的动力或诱因,林零凭什么替自己的主子惹祸?
舒成将军看着他若有所思,以为他在想别的事情,缓声说道:“林零虽然是东北边军大念师,但这件事情并不见得能推演到大将军身上,毕竟只有一份口供,而且没有当场记录,十三先生,我只负责把这件事情报回长安。”
宁缺笑了笑表示明白,就算他现在身份已经极尊贵,但这份尊贵属于书院后山,和俗世牵连不深,想要凭一句话,便让朝廷问罪一名镇军大将军,实属妄想。
在军营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他走出中军帐,向自己的帐蓬走去,还没走得几步,便见栅外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
天猫女小脸微红,气喘吁吁地摆着手说道:“师兄,你那堆行李太重,我一个人实在搬不过来,你要不要自己去拿?”
宁缺原本确实是想搬回唐营,毕竟这里是自己人的地方,然而今日他连杀数名东北边军内锋营冒充的马贼,又导致这支部队最高长官被缚,虽然没有人敢对他流露出丝毫不敬或敌意,但那些眼光中复杂的情绪,着实让他有些头痛。
“不用搬了。”
他把手从栅空里伸过去,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