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并不是粮草,杀人震慑起不了任何作用。”
“马贼就是马贼,被人养的马贼还是马贼,他们比谁都怕死,而且我相信,无论是王庭还是燕王,在荒原上想养这么多马贼也必须分开养。”
宁缺看了她一眼,说道:“也就是说这些马贼互不统属,他们只是听今天刚到的这十余骑马贼首领的话,把这些人干掉,马贼战意必褪。”
紧接着,他看着她很认真地补充说道:“还是那句话,你是整个队伍里最强的人,所以不到最后关头,你绝对不能出手,不然就是浪费。”
莫山山眼帘微垂,疏疏的长睫毛搭在白皙的肌肤上,映着最后的暮光,很漂亮,微鼓的双颊很可爱,但不说话的沉默劲儿,很让人受不了。
宁缺不再理她,把沉重的包裹从大黑马的背上卸了下来,塞进身后的马车里,认真说道:“包裹里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帮我保管好。”
莫山山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你的秘密?”
宁缺说道:“不错。”
“你好像有很多秘密。”
“你也有不少。”宁缺说道。
莫山山眼睛微眯,问道“为什么一路来你都不担心马贼夜袭?”
宁缺看着她微眯的眼睛,看着她眼角好看的小皱,不禁想起某种植物的叶片,好像是柳树?
“原因很朴素,因为夜里难以发现商队匿藏起来的财物,等到白天再来搜拣,又怕边军看到示警后来搜捕。而且夜袭会让他们的骑射本领打折扣,最犀利的手段打折扣,是马贼难以承受的事情,像他们这般跟了这么多天,亦属罕见。”
莫山山眉梢微挑,说道:“既然罕见,那他们为什么不能罕见地发动夜袭?”
宁缺发现自己确实很容易败给这个白衣少女,稍一沉默后说道:“这些都是马贼先辈们用鲜血死亡总结出来的道理,他们不会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