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私房钱去陈锦记大批量采购脂粉。而她那位少爷则像个烂赌鬼般抢了一堆银票出门,换了白银与真金,兴高采烈回了书院后山。
粗糙的裹布被解开,三把被磨的锃亮发寒的朴刀,出现在六师兄的眼前。
宁缺站在三把刀旁,眼露希翼之色看着六师兄。
六师兄看着朴刀和朴刀旁的金银,沉默很长时间后,抬起头来望向兴奋的宁缺,认真问道:“根据这些东西,我想小师弟你是准备玩……飞刀?”
“不错。”宁缺搓了搓手,紧张说道:“师兄,我最擅长刀法。既然剑能飞,刀当然也能飞,再加上有您帮手混入金银,相信一定能比飞剑强?”
六师兄憨眉的表情终于变成了僵硬:“可是……你见过世间有这么大的飞刀吗?”
…………在宁缺看来,敌人都是恨你的,所以他们的言语攻击都是屁。那些聪明人最擅长口舌功夫,所以他们的言语攻击也是屁。然而六师兄这样一个憨厚的好人,偶尔无意间发出的言语误击,却深深地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因为情绪有些低落,有些伤自尊,宁缺决定好好平静下心情,思考一下将来该怎么走,所以他斜入山道直插花树,于春深处找到正在喃喃自言自语的十一师兄。
“师兄,最近有什么新的心得,说来让小师弟学习学习。”
…………某人在湖畔飞剑,砸着花花草草和师兄们的头,乱了师姐绣花怀春的心,乱了沙盘上那些神奇的线,乱了湖中的碧波与水里的湿草。
某人在林中飞针,身上多了几道血口,过不多长时间,便能看到他被一只胖胖的大白鹅追的哇呀乱叫,满山遍野的哀嚎着。
某人在屋中打铁,脚下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以金银为主,以宝石为辅,六师兄沉默在旁替他整理设计,憨厚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在天启十四年春末的那段时光里,书院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