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用粗布裹着的大黑伞,便开始准备去淘米烧饭,今日喝了不少烈酒,但那些贵人们喜爱的精致果子美而不实的小碟佳肴实在是很难填满主仆二人被边塞风沙磨砺出来的肠胃。
宁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撑着窗棂看着湛蓝的天空发呆,想着今日在得胜居里的遭遇,忽然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讨厌那个家伙。”
他没有说是哪个家伙,但桑桑知道就是那个家伙,她把汲起来的井水倒入大罐中,把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回头望着窗户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讨厌那位皇子殿下,今天本来还想去摸摸他的脸,问问他用的是什么脂粉来着。”
第二日,宁缺如常去了书院,然后发现同窗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大概是都知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基于怎样的心理活动,众人的目光依旧带着隐隐的鄙薄之意,并且收回去的极快。
散钟敲响之后,司徒依兰在掩雨廊上抓住他,满怀遗憾说道:“昨天你替书院挣得颜面,大家当时本来都有些感激你,甚至是愧疚,可你最后离开之前为什么要说那么一番话挑衅众人?可惜了这个双方修好的机会。”
“这事情又不是我搞坏的,那我为什么要给他们修好的机会?”宁缺笑着回答了一声,便去了旧书楼。
夜深时分。
宁缺看着从书架里气喘吁吁钻出来的陈皮皮,双手送上昂贵的蟹黄粥,替他放了一个蒲团,然后极认真地双手一揖,行了个礼。
陈皮皮端着蟹黄粥愕然无语。
宁缺脸上的笑容极为真诚,比书院蟹黄粥里掺杂的大部分咸鸭蛋黄要真上无数倍。他望着陈皮皮诚恳说道:“明天只有一个人能进二层楼,我很想进,我很不想让隆庆皇子进,你说……我有几分希望?”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知道隆庆皇子就像是天上来的神子,而我只不过是人间一个普通的土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