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只是无声地落泪,眼中充满痛苦和迷茫。
刘弗陵不舍得再逼她,“我送你回去吧!”
虽然吃了有助睡眠的药,云歌却一直睡不着,半夜里听到隐约的箫声,吹的是十分熟悉的曲子。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云歌辗转反侧了半晌,还是披了衣服起来。
于安看到一个人躲躲藏藏地隐身到暗处,骤然大怒。温泉宫都有人敢窥伺皇上?
待到跟前,发现是云歌。于安摇头叹气,转身想走,却又转了回去,“云小姐,奴才有几句话说。”
云歌一惊,转身发现是刘弗陵的贴身随从,她没有说话,只默默站着。
于安踌躇了下,还是决定豁出去了,开始把刘弗陵这些年的日常生活像报帐一样报给云歌听:
少爷一直等着持发绳的人;
少爷爱看星星;
少爷偏爱绿色;
深夜里,少爷睡不着时,就会吹箫,可翻来覆去却只是一首曲子……
一口气竟然说了半个多时辰,等他说完,云歌早已是泪流满面。
于安清了清嗓子,“云小姐,你这整日不说话算怎么一回事情?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总应该给少爷讲清楚。奴才的话说完了,奴才告退。”
刘弗陵倚着栏杆,默默看着满天繁星。
听到身后动静,以为是于安,却半天没听到说话请安,一回头,看到云歌正俏生生地立在长廊下。
刘弗陵忙走了几步,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到了她身上,“怎么还没有睡?这里风大,我送你回屋。”
她拽住了他的衣袖,示意他止步。
云歌靠着栏杆坐下,侧头望着远处,将她在长安的经历淡淡道来:
“发绳被娘亲拿走了,我已经到长安一年多。来长安前,我还一直犯愁没有了信物,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