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锟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为啥, 他老老实实的答道:“刘教授,我还是想不起来小时候的事情。”
刘师培拿着试卷翻来覆去的看着,扼腕叹息道:“谁家的孩子流落异乡,一定心疼如刀绞啊,对了,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说不定可以帮你探寻身世。”
陈子锟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光复会的陶瓷徽章,又摘下脖子上的玉佩道:“我有这两个东西,不知道刘教授可以看出些什么名堂来。”
刘师培一见光复会的徽章,不禁精神一振,在灯下仔细看了半晌,又摘下眼镜看了看玉佩,道:“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刘教授,难道您知道这玉佩的来历?”陈子锟也有些激动。
刘师培摇摇头:“玉佩只是一般的羊脂白玉,昆吾二字也摸索不到什么线索,不过这枚光复会的徽章则可以大做文章,蔡校长和我都是光复会出身,虽然退出已久,但故人依旧遍布天下,请蔡校长手书一封,你去江浙一带寻访光复会旧人,定能寻得你的父母。”
陈子锟大喜,给刘师培鞠躬致谢,又道:“我的国文成绩可以过关了么?”
刘师培笑道:“何止可以过关,简直可以轻而易举的考取任何大学了,你不必再来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谢谢老师,一事不烦二主,何必再去麻烦蔡校长,您帮我写一封介绍信就是。”陈子锟道。
刘师培却摇摇头:“我不行,你如果觉得自己人微言轻,我替你去求蔡校长好了。”
陈子锟自然欢天喜地的走了,刘师培将身子陷在藤椅里,点燃一支烟,思绪回到了十余年前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
俱往矣,他深深叹了口气,将烟蒂掐灭,猛然咳嗽了几声,拿开手帕,上面赫然嫣红一片。
……
陈子锟从刘师培家里出来,看看天色,时间差不多该交班了,便拉着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