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舞厅。
焰火放完之后,外面的围观群众已经渐渐散去,林文静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王月琪,四下里张望,也没看到拉车的阿叔,清冷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东交民巷的街道上,行人寥寥。
不会吧,要这样走回家,林文静暗暗叫苦,用围巾把鼻子和嘴捂得严严实实,正要赶路,忽然暗处传来一声喊:“小姐。”
林文静望过去,只见陈子锟蹲在墙角,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她不由得鼻子一酸:“阿叔……”
“呵呵,散场了,洋人的炮仗怪好看的,我也看见了。”陈子锟憨厚的笑笑,拿脖子上的毛巾掸了掸座位,请林文静坐上车,又脱下身上的羊皮袄盖在她膝盖上,这个细微的举动让林文静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小时候她总是这样为自己掖被角的。
陈子锟撒开两腿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跑了起来,路边的水月灯发出黯淡的光芒,这个冬夜清冷无比,但紫光车厂的洋车保暖设施完善,林文静坐在车里只觉得暖融融的,所有的寒风都被那个宽厚的脊背遮挡住了。
“阿叔,今天可有意思了,我遇到一个人,长的和你好像好像哦。”林文静不安分的摆动着小腿,兴奋的的说道。
“哦,啥样人啊?”陈子锟明知故问。
“嗯,留了两撇小胡子,个头和你一样高,”
“那你和他说话了么,没告诉他说有个拉洋车的和他很像么?”
“没有……我不敢,和人家又不熟,对了,后来他还和一个日本人打架了呢……”林文静绘声绘色的向陈子锟讲着舞厅里发生的故事,陈子锟也很配合的问东问西,寒夜里的这段旅途,变得有声有色起来。
一直到了家门口,林文静还有些意犹未尽,看到门口没有汽车,她知道父亲和米姨还没回来,心中稍定,问陈子锟:“阿叔,你以后都在胡同口等活儿么?”
陈子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