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尝不心疼杏儿这丫头,他何尝不知道儿子喜欢杏儿,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是当巡警的,事情见得多,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见爹帮不上忙,宝庆一跺脚出了门,正遇到小顺子和果儿。
“到处都找过了,烟馆、赌坊、酒缸,哪儿都见不到陈三皮的影子。”小顺子气喘吁吁地说。
宝庆一拳砸在树上,恨道:“他肯定是拿了钱藏起来了。”
正说着,赵大海急匆匆过来了,众人问他:“大海哥,您师父来了么?”
谁都知道,赵大海自幼学拳,师从鹰爪功传人,京城名镖师赵僻尘,他老人家早年走的是北京到库伦的镖,十几年从未失过手,后来随着电报铁路邮政的兴起,镖局的生意一落千丈,赵镖师就歇业在家带起了徒弟,他的字号在北京城也算响当当的,但凡混江湖的都得给一份面子。
众人殷切的望着赵大海,可是他却摇摇头说:“不巧,师父去保定走亲戚了。”
“这怎么办!”宝庆急的团团转,忽然捡起地上一块碎砖头,“我和他们拼了!”
“我有办法!”一直没说话的果儿忽然说道。
果儿今年十四岁,是他姐姐带大的,和杏儿感情很深,他打小就聪明,连私塾先生都夸他是文曲星下凡,后来家里没钱供他读书,才送去杂货铺当了个小力笨,又因为不够勤快被退了回来。
“咋办,你说。”宝庆眼巴巴的问道。
“跟我走!”果儿拔腿便走,众人在后面紧随,一路来到宣武门内的花旗诊所,此时天色还不算太晚,诊所尚未关门,果儿推门就进,在诊室地上跪下,冲穿着白大褂的洋人医生砰砰的磕头。
“你妈妈怎么了?”斯坦利博士认识果儿,知道他是自己一个病人的儿子,难道说那个手术患者的病况有了突变?
“不是我娘,是我姐,求洋大人救救我姐姐!”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