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家就够丢人的了,还向家里伸手要钱,下回让我看见,照死里打!”陈子锟拔出钉在桌子上的刺刀,冷冷看了陈白皮一眼。
陈白皮打了个冷战,目送这个凶巴巴的小子出了门,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杏儿娘说:“你哪里认得干儿子,连干爹都打?”
果儿忍不住说:“人家陈大哥可没认你。”
陈白皮瞪了儿子一眼,向女儿伸出了手:“钱拿来。”
“不给!”杏儿把手藏在了身后。
陈白皮刚要动手抢,忽然听到门口一声干咳,赶紧偃旗息鼓,找个旮旯猫着去了。
……
今夜陈子锟又搬回小顺子家住,因为昨夜实在是太闹腾了,根本睡不好。
进了屋,小顺子正盘腿坐在炕上,面前的炕桌上是他的洋铁桶,他嘻嘻笑道:“你啥时候认了陈大婶当干娘啊,我咋不知道。”
陈子锟说:“不那么说,我怎么好插手人家的家务事,杏儿爹怎么那个德性?”
小顺子说:“陈大叔以前挺好的,后来有次干活被人诬陷偷钱,打了个半死,后来就这样了,整天喝酒耍钱打老婆孩子。”
陈子锟说:“以后他再敢撒野,我就弄死他,丢永定河里喂王八。”
小顺子说:“你真狠,还没娶亲就把老丈人弄死。”
陈子锟一楞:“谁是我老丈人?”
“你没看出杏儿对你有意思么,啧啧,你真有福,宝庆喜欢杏儿可有年头了,一心想讨杏儿当媳妇,看来没戏了。”小顺子一边满嘴跑着火车,一边把洋铁桶里的烟蒂全倒在炕桌上,又从炕头拿出一包卷烟纸来,把烟蒂一一拆开,烟丝聚成一堆,用卷烟纸重新卷成一根根纸烟,他双手灵巧无比,卷出的香烟笔直浑圆,简直像是机器生产出来的。
杏儿看上老子了?陈子锟眨眨眼睛,杏儿长的是不错,鹅蛋脸大眼睛,大辫子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