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一箬发狠的表情,他又情知自己一人绝不是对方的对手。张头看了看身周的同伴。眼珠一转,高声叫道:“兄弟们,大家之所以来这里,都是舍命求财。现在有的兄弟把命舍了,可财却半点也没得到。这栾一箬说走就走,不顾兄弟们死活,大家说同不同意?”
“不同意,不同意!”自古有带头的就有起哄架秧子的。那人说完之后,一开始还只有两三人小声嘀咕,到后来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林林总总上百人举着兵刃高喊,也颇有一番气势。
栾一箬脸色更黑,可他不得不承认,那人说的也有几番道理。这些人是自己带来的,如果就这么离去,岂不是不负责任?低着脑袋纠结了半晌。一抬头,看向周侗道:“师兄,要不我们再打一架吧?”语气十分诚恳。
噗——
赵玄忍不住被这栾一箬的“耿直”逗笑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太奇葩点了吧!
不过转眼一想,这江湖似乎还真这样,永远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只能靠后人评说。倘若身在局中,很容易被其他事情牵连,做出一些违心的事。
事到如今他看热闹也看了好一会儿了,见周侗被栾一箬一句话搞得哭笑不得却又神情谨慎,明显知道自己这师弟是个说做就做的莽人。终于开口道:“天地贵生、冤家宜解不宜结。诸位,不若这样。由贫道做一个和事老,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以免征战再起,误了卿卿性命。”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卖你面子!”依然是之前开口的那人叫道。
赵玄转过头去,见那人一身粗布衫,提着一柄长刀,身材高瘦,两只眼滴溜溜乱转,明显是精于算计之人。忽又想到之前对战中此人武功也不错,是那几个三流高手中的一个。可此人战斗之时出工不出力,专门挑那些受了伤的、武功弱的官兵打。而且若非不得已,绝不杀了一个再找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