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入关,只怕等杨暕一过了散关入关中,再想请他们走,就难了。陈克复是虎,杨暕是狼,陛下想要驱虎吞狼,只怕到最后反成了引狼入室啊。臣弟以为,借杨暕之势可行,真正请杨暕率兵入关却不可行。”
宇文化及沉默。
宇文士及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诸方势力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友好之说。他如果求杨暕,估计杨暕为了对抗陈克复肯定会来。但来了之后呢?他却不得不多个心眼啊。
“哎!”宇文化及叹气,“士及啊,可是如果不让杨暕来,长安终究是不安全啊。成都虽有兵十二万,可如果想要短时间内击败十万陈军,只怕也难。朕只担心,长安等不到成都胜仗之后回援。”
“陛下,请杨暕入关,这是饮鸩止渴!”宇文士及还想劝。
“饮鸩止渴,终究是能止一时之渴啊。只要能在毒发前找到解药,还是能存保一时啊。士及啊,你无须再说了,朕已经想好了,立即派人去蜀中请杨暕入关。告诉杨暕,只要他能帮朕击败陈军,朕愿意将陇西送于他。”说完,宇文化及又是长叹一声,看着宇文士及轻声说了句,“若是皇弟先前能阻陈贼于渭水之北,朕又何须如此。”
宇文士及羞愧掩面低头,一时无言。
“诸位爱卿,陈克复快则一天,迟则两三天,就能兵临城下。而杨暕援兵,却远在巴汉蜀中,远水一时难解近渴。诸位可有良策教朕,如何迟阻陈贼一二,以赢得片刻缓息之时?”宇文化及扫视殿中,有气无力的问道。
殿内悄然无声,内史侍郎元敏张首欲言又止。
“元侍郎,有话尽管说,不论对错,朕不降罪。”
元敏出列,“陛下,何不派人向陈军请降?”
一听此话,殿中诸多人感觉一阵轻松,宇文化及却是脸色乌黑。
宇文士及转头怒喝:“放肆!”
樊子盖老头更是锵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