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下石阶上还有几块依稀可见的血迹混在积雪中,江鱼却也不点破其中的玄虚,和杨钊分宾主坐定后,立刻将那紫檀木匣子递给了杨钊:“哈哈哈,杨兄,数月不见,你脸上的气色大好啊?些微小意思,不成敬意,诶,杨兄你这院子,收拾得不错啊?丫鬟一个个也挺水灵的。”江鱼从侍女的手上接过茶盏,瞥了一眼大堂内的几个丫鬟,都有水准以上的姿色,看来杨钊是个喜欢享受的人物。
杨钊接过匣子,只觉匣子不甚沉重,里面不会有太多物事。脸上笑容微微收敛了点,杨钊将那匣子随手丢在了身边茶几上,刚要说话,那匣子的盖子突然滑落一旁,露出里面珠光宝气价值起码在万贯以上的珠宝玉翠,顿时杨钊脸上的笑容猛的绽开,他很热情的顺势一把抓住了江鱼的手,连连摇动道:“江兄弟说得哪里话?咱们自家兄弟,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以后千万不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稍微意思意思就是啦。这些丫鬟若是江兄弟你喜欢,尽管带回去就是。”
杨钊笑得无比的开心,连连叫家人去置办酒席,一定要请江鱼一顿。江鱼微微一笑,突然看到有个额头上一块青肿的侍女站在旁边,故意装作愕然的问道:“杨兄,这位姑娘却是怎么回事?”
呆了一下,杨钊急忙掩饰道:“这贱人走路不当心,在路上摔倒了,摔倒了。”他干笑几声,指着那侍女怒骂道:“贱人,还不快点滚出去?在这里碍眼怎地?”那侍女面色惊惶的跑了出去,杨钊又呵呵的朝江鱼笑起来。
‘呵呵’一笑,江鱼直接揭开了杨钊的疮疤:“原来是摔倒了?兄弟我却听说,杨兄最近几日在大江东去阁赌得不亦乐乎啊?不知道收获如何?”脸上不露丝毫的嘲笑之色,江鱼很平淡的说道:“兄弟也喜欢去偶尔赌上几手,小有斩获呀!不知杨兄?”
还没有习惯长安城官场那尔虞我诈的杨钊,本性还是四川的那名赌徒兵痞,听得江鱼说他偶尔也喜欢去赌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