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林大少又吐了一口略微带着点血丝的浓痰在地上。他皱了皱眉头,右手探出三指在自己左手腕脉上摸了摸,脸颊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坏了,冬不藏精,阳气亏损太甚,这到春天了,却是要发内痨。被那老家伙知道了,又是一场麻烦。”
“渊冰厚三尺素雪复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歌声更近,就能看到十二名家丁用抬杠扛着一面六尺方圆的紫金大锣,一路‘当、当、当’的敲着锣,脸上满是喜气的走了过来。
这十二名开道家丁的后面,跟着一队队手持宫灯、挑着香炉的侍女。宫灯中点着的是深海的鲛人油,香炉中烧着的是极品的龙涎香,隔开数百丈的距离,氤氲的香气就差点将林大少冲了个跟头。侍女们一边缓步行走,一边纵声欢歌,那萦绕妩媚的歌声,正是从她们的小嘴里传来。
“乖乖,好大的气派!归化王家、归应张家,气派!”林大少用力的抖开了折扇朝脸上扇了几下,又急忙将扇子丢进了车厢里,手忙脚乱的叫老三做垫子,他踏着老三的身体爬到了车棚上站定,眼巴巴的看着南门方向。
一对对的家丁、侍女缓步走过,一队队身穿锦衣腰佩长刀的护卫走过,送亲的队伍足足有近千人!随后,是三十几名红衣家丁满脸笑容的簇拥着面色呆滞、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的王家二少爷兴冲冲的跑过。再后面,就是一辆由三十二名彩衣少女抬起的红色大厢轿。
厢轿长宽丈许,四根雕刻了百花飞鸟的柱子撑起了一副三层琉璃顶的大幢,无数颗拇指头大小的珍珠串成了帘儿,自大幢的四周垂下。透过珠光宝气的帘子,可以看到一名身穿粉色纱衣的少女正静静的坐在厢轿内,一副用芝麻粒大小的紫色珍珠穿成的面纱,将她的容貌牢牢的遮盖住,外人根本无法透过一层珠帘、一副面纱看清她的容貌。
站在车棚顶上的林大少手舞足蹈的对着厢轿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