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拥有天下,可以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可以让她尽享荣华富贵,可以将后宫三千宠爱集于她一身,可是,她却不屑一顾,她说,不要锦衣玉食,不要荣华富贵,只想要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人与她厮守一生便已足够。
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三宫六院呢?即使感情上允许,理智上也是不允许的!
他的身上被雨水打湿,暖暖的毛都被他弄得湿嗒嗒的,趁他一个不注意就挣脱开了他的手跳到了地上,往内殿跑去。
仔细想想,从她嫁到北燕来那一刻起,她的快乐和天真就被无情地剥夺了,而他,正是那个刽子手。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她放进心底的?
他知道她怕冷,所以无论政务多么繁忙,无论别的妃子如何挽留,他总会回到长信宫,把她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他那样宠她爱她,她的回报是什么?是拿着自己的性命相要挟来逼他放了她。
他一边折磨她,一边提醒着她的身份——只是一个他复仇的工具而已。
可是现在,他难受得快发疯了,而已经深深地爱上她的事实,也再也容不得他逃避下去。
或许,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就爱上了她,所以,他嫉恨那个她放在心上的男人;所以,他不能容忍她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牵扯,不管是赫连墨霄还是昭和,他甚至不能容忍她对别的男人露出一丝一毫的笑容,因为在他心底里,她的一切都只能属于他!。
夏侯冽茫然的双眼霎时晶亮起来,一把抓过那盛着药的瓶子:“你说是她为朕调制的?”
他承认,那一刻,他怒了,疯了。
他坐起身靠在床边,大手时不时地在暖暖毛茸茸的身上摩挲着,眼睛怔怔地凝视着她以前常坐的那个贵妃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