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瓷片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音,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只对昭和道:“送她出宫。”
夏侯冽的脸色倏地变得绯红,却又很快褪去,变成纸一样的惨白。
夏侯冽扬起自信的笑容,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就算他并不是有心想要行刺朕,朕也得趁这次机会把他这个罪名坐实了。”
“朕现在很不高兴,你说话最好留心一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即将爆发的脾气。
“你在做什么?”
慕清婉弯腰拾起,展开一看,“废后”两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几乎刺伤了她的眼睛。
慕清婉勉强勾起一抹笑容来,摇了摇头,继续包裹的动作:“这几天我觉得头有些晕,应该是这个枕头让我有些睡不好,所以我想把它收起来。”
透过那道背影,她几乎可以看见他脸上所有的情绪。
“好好好,拜托您先起来成不?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伤员!”
她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明媚的春光,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不回答朕?”
正说着,帐篷外面响起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很快,一个厚重的声音便在帘外响起:
他在心里愤愤地咒骂着,连昭和晃悠着走到了面前都没有发觉。
慕清婉不急也不躁,只是缓缓地蹲下身子,捡起了一块最锐利的瓷片,然后对准了自己颈间的动脉,动作优雅至极,脸上的笑容魅惑迷人,她水眸含春,仿佛不是在准备自杀,而像是在阳光明媚的春天里翩翩起舞的花仙子一样平静而惬意。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夏侯冽只得先放弃追究云初意,下旨先办了云岚山再说,只要少了云岚山这个靠山,就算她云初意再厉害,也是失了利爪的猫,难以为祸了。
慕清婉却摇了摇头,眼睛依旧盯着夏侯冽,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