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陆衍初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夏侯冽眉毛一扬,“直说无妨。”
抑脸幽半。“回皇上,此蛊名为食情蛊,蛊毒只在男子身上才会发作,而其最大的危害之处并不在中蛊者,而在于与之欢好亲密的女子,凡有一次,女子便会七窍流血而亡,所以皇上和娘娘……”
话至此处,夏侯冽已经完全明白了赫连恒之的阴谋,那一箭,明着是射向慕清婉,其实真正的目标是他,赫连恒之已经完全料准了他会不顾一切扑上去为她挡住那支箭。
而中了蛊毒的他,也不可能再去碰清婉……
赫连恒之,没想到你的心机如此之深,你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肯让朕得到吗?
夏侯冽深邃的五官变得越发阴沉,一双锐利的狼眼里除了冰刺儿般的冷冽外,再无其它任何的情感,手紧攥成拳,他半晌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压迫感,却如同巨石一样滚落在陆衍初的心上。
好半晌,空气中才再响起他的声音:“此蛊可有解?”
陆衍初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子,这才道:
“回皇上,此蛊甚为罕见,蛊主需穷极三十年之功才能制成,三十年间,需每日用蛊主鲜血喂养,间隔一日便前功尽弃,极难制成,而此蛊唯一的解药便是制蛊者的一碗血。”
三十年?赫连恒之虽说比他大一些,但也左不过二|十|七|八,怎么可能制得成这样的蛊?
难道是……
夏侯冽突然想起了赫连恒之的母妃蓝菱荷,听说蓝菱荷出身苗疆,亦是制毒高手,只是穷极三十年之功,每日用自己身上的鲜血喂养,只为了制成一种蛊毒,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让她执着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他猜不透,也不想猜。
此时此刻,当务之急是他自己中了这种蛊,如果真是蓝菱荷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