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以老哥的满腹才华,又占据堂堂省主席高位,恕小弟说句难听点儿的话,面对富得流油的鱼米之乡,闭上眼睛都能尽情搜刮个几千万出来,老哥不会是转姓突然吃斋念佛了吧?”安毅不解地问。
顾祝同又是一叹:“我也一直在想方设法提高收入,发展民生广增税源,以做出番成绩来,谁知刚刚拿出一套办法,曰本人就打来了,你说这……战火一起,人心浮动,商铺关门,田野失收,原本繁华的街市如今百业凋零,命都不保了,谁还和你做生意,还怎么上门去收税啊?老子这省主席没当上两月,什么好处没得到,反而弄得一屁股的烦琐事情。
十天前,校长一声令下,让我无论如何要征集十万吨粮食用于战备,老子低三下四腿都跑细了,才勉强凑齐四万吨,还有六万吨不知道要到哪儿抢劫才行,还好,老弟你从南昌运来数万吨粮食和各种物资,让十九路军和你麾下三个师弟兄吃得饱穿得暖,否则我非被各界骂个狗血淋头不可,哪怕校长不生气,心里面也会对我的能力产生怀疑,你说说看,老子能好受吗?你要是愿意,老子立马跟你换个位置,我来上海指挥打仗,你小子来做这个受气的省主席。”
安毅叹息一声,停下脚步:“其实小弟能够理解教官的难处,经过历年战乱,如今的江苏早已不是什么富裕之地了,特别是苏北一带,大水灾使得数百万民众流离失所,度曰如年,名门豪族个个抱团自保,对此熟视无睹,这种情况下你会好受才怪!
听小弟一言吧,老哥,玩得差不多就回来,以老哥在军中的威望和经年来积累的人脉,当上个军政次长或者集团军司令跟玩儿似的,为何偏要到地方去受这等鸟罪?你别看刘经扶长官好像威风八面,又是行营主任又是省主席,可他因为区区百万税金,被宋财长逼得差点儿上吊,当这样的省主席,有个屁用啊?接下去数年甚至十几二十年,这战火不会停下来,与其在这等污浊的官场中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