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门口的漂亮侍女大声喊道:
“美女,傻了?还不快搬张凳子过来?”
“就来、就来!”
身穿蓝色碎花短旗袍的侍女匆匆搬来一张椅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安毅指定的位置,听到安毅礼貌的致谢,不由呆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安毅脸上暧昧的笑容,立刻低下头来,一张粉嫩的小脸顿时红云密布,惹来大家一阵大笑。
安毅大大咧咧地请戴笠坐在自己和胡宗南中间,把自己的酒杯轻轻送到尚没有餐具的戴笠面前,接过侍女递来的酒杯自己斟上一杯,等候座上的老大蔡忠笏说话。
无酒不欢的蔡忠笏站起来爽朗致辞,两三句话就完事了,十一个酒杯“咣咣铛铛”碰在一起,个个一饮而尽亮出空杯,随即齐齐发出欢快的笑声。
刚一坐下,胡宗南就接过侍女手中的酒瓶,要亲手给每一个人倒酒,安毅连忙站起来抢过酒瓶,在座的他年纪最小辈分也最小,这点礼节他还是懂的。
胡宗南看到安毅双手捧着酒瓶恭恭敬敬地给蔡忠笏、蔡培元和每一个师兄斟酒,满意地点点头,转向众弟兄感叹一声:
“想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黄埔同袍都还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在一个屋顶下喝酒,可如今……只可惜绝大多数的同袍都到了武汉一边,光亭兄(杜聿明)等数十名我一期同窗逃离武汉之后,正领着百余名二三期学友在杭州无所事事,巫山(蒋先云)到了张发奎将军那边不愿回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校长的召唤,甘愿在十一军二十六师当他的七十七团上校团长,老贺和陈赓他们那一帮佼佼者仍在苏俄留学尚未回来,唯有我第一军各师聚集了三百余学友,却因连连征战牺牲大半,每次念起都令人感慨万千啊!”
众人发出声声长叹,不胜唏嘘,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四分五裂,到了刀枪相向的地步。
曾扩情长叹一声,幽幽说道:“邓主任(邓演达)在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