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喝下口香郁浓醇的极品龙井,咂咂嘴高兴地说道:“胡镇长的名茶果然是不同凡响!哈哈……实在是感谢你啊,胡镇长,要是没有你的无私帮助,我们肯定找不到这么多船,我部的大炮就会陷在白石矶的雪地里动弹不得了,哈哈!细细一想我很佩服你,不知道你是如何将三艘大汽船弄到这蚬江里面的?无论是淀山湖还是白蚬湖,都是与外界水道断绝开的,你当初是怎么弄过来的?”
“回禀将军,当初是英国人将每艘汽船分成了三节,用火车运到昆山站,再用汽车运到淀山湖西北面的清水湾港,在那里焊接船体安装机器,最后推下水开到老朽这儿来的。”
四十多个生龙活虎的家丁全都被丁志诚麾下将士打成半残废的胡良庸连忙出声禀告,丝毫也不敢隐瞒。尽管他坐的地方距离火盆足有三米多远,但豆粒大的汗滴依旧使劲往外冒,因此他只得一边说话一边不停擦去胖脸上流淌的汗水。
安毅点点头,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胡镇长可真厉害啊!竟然把那些敢向我革命军民开炮的英国人都买通了,好手段,啧啧!估计这两艘汽船的运费都差不多可以再买到一艘新船了,胡镇长果然富有!
我听说你胡氏家族连干了两代人的周庄镇长,这周庄古镇上的一半产业都是你胡家的,你可比你祖上的老街坊沈万三富裕多了!刚才我从南边打马过来的时候,正好经过镇子西面的沈万山沈家祖屋的残垣断壁旁边,联想到一个在大明朝呼风唤雨、富可敌国的大家族的覆灭,我心里可不是个滋味儿!”
听到这赤裸裸的恐吓之语,胡良庸终于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地哭诉哀求:
“将军,我求求你,饶了我一家老小吧!我这镇长是从家父手上接过来的,每年都要向昆山县衙和孙大帅他们缴纳十万元的税赋!我胡某人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请将军放过我一家老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