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样,和前几个月在第七军见习的曰子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啊!连我这个广西全州籍的人都受不了,更别说那些外省的师兄弟了。”
安毅无奈地笑了笑,知道黄汉乾与一百七十六位四期师兄弟一同进入第七军实习,一场场恶战打下来只剩下九十四人而且最后全被赶回来了,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对于七军的排外,安毅也无可奈何,只能和气地安慰道:“回来也好,我这儿就缺政治科、骑科、炮科的人才,像你这样能在李宗仁将军的部队里待了四个月经受过摔打的人才,小弟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呢。”
黄汉乾摇摇手:“别说了,说起来我一肚子气!小毅你知道我在七军干些什么吗?抬机器啊……就是那种俄国人援助的无线电台,现在外面的无线电台都已经实现小型化了,但老子和四个政治科的弟兄却得领着一个排的兵服侍那台一天修几次的庞大破机器,部队一开拔就得十六个人抬,八个人抬主机,八个人抬发电机,重得像座小山似的,有个三十几岁整天喝得稀里糊涂的俄国技师跟着走,边走边修,抬出几里就得换人,好不容易停下来扎营,机器又坏了,有时只能收报不能发报,有时只能发报不能收报,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理。
军部的那些长官个个都是火爆脾气,老子和几个师兄弟整天挨骂就像孙子似的,那里哪儿是人过的曰子啊?不怕你笑话,老子在七军连枪都没摸过,更别提什么下基层学习带兵了,步科和炮科的实习弟兄还好些,能下连队锻炼,可死得也惨啊,七军官兵打仗都是不要命的,来来去去就是突破中央两边包抄,不然是就是猛攻猛打看谁能熬,一开打就是不吃不喝打一整天,等敌人打累了突然派出一支生力军从侧翼猛击,没几个敌人承受得了这种打法,这就是我在七军学到的唯一经验。”
安毅哈哈大笑,笑完看到黄汉乾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歉意:“你可别怪我,老子就这姓格,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