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边和士官的一根黑线串三角星,这两个疯子竟然自己弄成红边加三颗三角星,都快赶上咱们的蒋总司令了,哈哈……瞧这两个狗曰的最多也就二十出头,这样做难道不怕掉脑袋?”
弟兄们围上一看,哄堂大笑,两个孬兵吓得浑身打颤,上下牙磕在一起“嗒嗒”乱响,速度比秒针跑得快几倍,看得安毅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
安毅看看两个孬兵人长得也算眉清目秀,就把弟兄们支回座位,哈哈一笑:“怪不得刚才为了两块大洋追赶十几里的窑姐儿看走了眼,肯定是以为有钱的大官上门了,哈哈……你们两个且抬起脑袋来,老子知道你们不了解我军条例,玩心一起又想充大头就胡来,好彩没让巡城的宪兵发现你们,否则不死也得脱层皮啊!好了,老子不怪你们,说吧!说说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分的?先警告你们两个,别对老子撒谎,否则老子真把你们扔进宪兵队去。”
两个孬兵听了安毅的话,心定不少,互相推攘两下,左边较矮那位硬着头皮坦白:
“我叫……叫沈健平,他叫陶勋,我们俩都是……都是在蒲圻被第七军强征进去的新兵,蒲圻的北大营有……有个军械所,是陈督军几年前办的,专门为湘鄂各驻军修枪修炮,我俩十五岁一起被招进汉阳兵工厂做学徒,去年春天还是汉阳枪炮局的兵工,被调到蒲圻军械所也干了一年多。
两个月前蒲圻闹赤党,闹得很凶,我们军械所被偷了十几条枪和三十几支枪栓,上峰于是停工严查停发饷钱,许多老人一气之下都离开了,可咱们弟兄俩心想多少得拿到点儿饷钱才回武汉,没想到等着等着,革命军就打过来了,不由分说就把咱们三十几个兵工一起征用,让咱们帮他们修枪。
从蒲圻到这儿,一路上咱们的人逃了大半,我俩到了这里也悄悄逃出来……我是咸宁东北二十里的沈廖村人,从小就熟悉咸宁城,和陶勋两个逃出来后身上也没钱,本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