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顾冬伢子惊呼“大哥你鼻子出好多血”,几步冲到车头拉开车门,把吓傻了的汽车兵拉出来一顿痛打,鲁雄几个看到汽车兵拼命挣扎深恐连长吃亏,一拥而上就把那倒霉的汽车兵拉到路边一顿胖揍,安毅大喊“给老子打,别打残就行!”,随即命令其他兄弟拿出麻绳牵来驮马,数分钟内一群人快手快脚绑住了车头保险杠和牵引钩,将绳索的另一端套上驮马。
“行了!别打那孙子了!全给老子在边上推车,剩下的弟兄全去赶马拉绳子。”
安毅下完命令再次拉开车门,看到副驾驶兵早已缩在座位上,看到满脸是血凶神恶煞的安毅上车,孬兵飞快捂着脑袋大声哀求别打他,安毅理都不理他仔细检查档位、启动开关等处,踩下离合踏板飞快挂入一档,伸出脑袋大声吼道:“等老子发动按响喇叭,弟兄们全都向前使劲,听到了没有?”
“听到——”
安毅做一个深呼吸,成功发动汽车,松开离合狠狠地按响喇叭,“啵——”的一声之后,满载弹药的卡车终于缓缓向前,弟兄们推车赶马手拉肩顶,终于在一群长官的注视下将沉重的卡车推到坡顶上。
安毅挂档熄火给了副驾驶兵一巴掌,问明他会开车之后转身开门下车,走到路边一块石头上坐下,这才记得鼻子痒痒的开始擦鼻血:“我曰你先人,又是鼻子……”
王柏龄擦去满脸冷汗,跟在刘歭等人身后大步走下草亭,来到安毅身边见他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
刘歭看到胡子、尹继南已经指挥两百多弟兄铲去路上的浮石搬来十几个石墩猛夯路面,满意地点点头,扶起安毅问道:“鼻梁没断吧?”
“没事,撞得不重。”安毅瓮声瓮气地回答。
胡树森松了口气,随即黑下脸严肃地责备道:“开车的兵尽管有错,你也不能打他啊,你自己打了还不够,还让弟兄们一起打,把人打得都认不出来了,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