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到时敌我双方都集中火力一阵‘突突’,咱哥俩岂不死得太冤?听我的没错,下去!”宋希濂骨子里的精明果断在此刻表露无余,安毅想了想深感有理,立刻爬出车厢跳下去。
宋希濂很快钻进驾驶室关上车门,探身拔出安毅腰间的驳壳枪熟练地检查弹夹,把车开出锯木厂的安毅心疼不已大声抗议。宋希濂说你开车背着枪浪费,我拿着还能多打死几个敌人还能掩护你,何况咱们生死弟兄的交情还不如一支枪?几句话就让安毅有苦说不出了,只能千叮万嘱用完一定记得还我。
汽车进入公路调头向东,安毅听到前方密集的枪声,紧张得握方向盘的手都抽筋了,看到一片片爆炸产生的浓烈硝烟心惊胆跳汗流如雨,尚未接近滇军第二道阵地后沿已吓得不轻,宋希濂偏偏这个时候大叫停车。
安毅下意识急踩刹车,尖利的刹车声尚未消失,宋希濂已经开门扑出车外,举起一新一旧两只二十响驳壳枪连续发射,将远离阵地的半月形沙包警戒哨位里来不及反应的三个滇军打得像血葫芦似的横尸当场,宋希濂收起双枪冲进哨位,麻利地解下机枪手腰间的四个弹夹,抱起沙包上的勃朗宁一九一八式轻机枪几步跑回车旁,一脚关上车门,跳上右踏板把机枪和弹夹扔上车厢,脑袋伸进驾驶室对目瞪口呆的安毅大声叮嘱:“我上车顶,你等会儿什么也别管,只管往前冲,冲得越快越好,最好能撞毁路上的两道木栏和堡垒障碍冲到小河边上,否则咱哥俩都活不了!”
安毅向车厢后看了看:“现在有了机枪,你把驳壳枪还给我吧,我还没把玩够呢!”
“小气鬼,给!”
宋希濂把拿自安毅那支驳壳枪还给他,然后一个鸽子翻身跳进车厢,捡起机枪快速架在驾驶室上方的木质遮阳板上拉动枪栓寻找目标。
安毅收好枪,横下一条心挂上二档,一脚就把油门踩到底,肮脏的货车犹如一头咆哮的巨兽,疯狂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