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看着有趣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曰你先人……”
沮丧的安毅一屁股坐在商行外边最偏的台阶上,嘴里嘀嘀咕咕忍不住低声骂起来,但是怎么骂也无法解决就业问题,也无法减轻被歧视的耻辱,只好昂首望天缓缓吐出口怨气,转而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才是。想了一炷香的功夫仍没个头绪,口干舌燥之下只好站起来,望了望西边不远处劳先生的算命摊子上方的明黄色旗幡,就要到那讨口水喝,事到如今安毅也顾不上脸皮的事情了。
安毅刚一抬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吵杂的争执,他转过身就发现商行大门口热闹非凡,一个打扮入时神形妖冶的阔太太指着陈掌柜的鼻子痛骂,路过的无聊行人也逐渐围拢上去看热闹,刚才对自己大喊大叫的陈掌柜此刻似乎没了脊梁,在阔太太连珠炮般的尖利叫骂声中点头哈腰一个劲赔不是,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阿乾阿彪和店员们全都龟缩在店铺中哪敢出头。
安毅觉得奇怪,心想‘泰昌’商行可不是一般人有能力开得起的,身后定会有不小的靠山,如今被一个女人打上门来竟然害怕成这个样子的确少见。可当安毅看清阔太太身后的情况立刻明白过来,四个抬来缝纫机的滇军士兵和两个腰挂驳壳枪的军官满脸暴厌趾高气扬,看架势似乎等待阔太太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去砸了这家商行。
陈掌柜在银威之下和风细雨地连连道歉,恭请阔太太入内喝杯咖啡消消气,盛气凌人的阔太太根本不买他的帐,指着地上的缝纫机大喊大叫,说什么三百多大洋只买回去十几天就动不了啦,什么破烂货敢来骗老娘……一口云南官话骂起人来倒也像唱歌似的。
安毅深感无趣转身离开,走出几步突然停下,心想刚才那台美国产“SINGAE”缝纫机和后来的缝纫机差别不太,外表看来机头和牙板都一样,估计内部机件也大同小异,区别只是后来用的是脚踏传动如今是手摇传动,要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