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早就把她当成一家人,她倒真的难受了,不知道如何自处。
“昨晚确实有点晚了,”当时唐敛接电话的时候,她就在旁边。
华非又沉吟了片刻,语气稍微凝重了些,“那天你那儿出事之后,老爷子又病倒了,也抽不过身过来看你。”他顿了顿,又道:“我这侄子,我是看着他长大了,性子确实不好,又是个闷葫芦,但我相信他对爱人的忠诚,无论唐敛做了什么,在你不能忍受之前,能不能,不要给他判死刑?”
华非又说到这里,自己也认为,自己说的话,不免有几分私心,是维护自己家人的那种自私。唐敛从小到大对人对事都是事不关己,深潭冰泉般的态度。那天席业打电话来告诉他,唐敛连着几晚上买醉,喝了一顿闷酒之后,第二天又仿若无事的到公司,他不懂唐敛的心思,却又像是了解、理解他一样,尽在不言中。
唐敛和夏繁锦的事,他多是从新闻上看来的,他问过唐敛,唐敛却不肯多说,他自然问不出个所以然。
只是站在亲人的角度来说,他这个做舅舅的,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侄子过了接近三十年孑然一身的生活,好不容易找到了心爱的女人,就要妻儿双全了,却还是逃不过被打回原形的命。
夏繁锦握着手机,死死的,但就是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好’字,她不敢做没有保证的保证。
她咬着牙,久久没有说话。
“舅舅……”
“好了,我不逼你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吧,”华非又叹了一口气,“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免得到了我这个年纪,再来后悔,就来不及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落寞,夏繁锦动了动喉咙,声音却又像是堵在了嗓子里,发不出来。
“好了,我也不想让你难做,只希望你有时间来看看外公,毕竟他一大把年纪了,盼外孙媳妇和小曾孙得很,他脾气和唐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