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马大保,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马大保扇着蒲扇,乐呵呵地反问,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因为畏惧生人的缘故,用力扯着他的衣襟,略有些紧张地看着与马大保打招呼的人。
原本身材瘦高的马大保,如今已经明显发福了,毕竟是人过五十的年纪,他身后的男孩长得与他很相似,圆嘟嘟的脸上泛着红润,看上去煞为可爱。与他招呼的是齐牛,蹲下身躯用他的大眼睛瞪着那男孩:“小子,叫什么名字?”
因为齐牛体型甚壮的缘故,小男孩吓得慌忙向马大保身后躲,马大保拦住齐牛,有些不悦地道:“比力气比不过我,便来吓唬我儿子,老牛上将,你可是真有出息!”
齐牛顿时眼睛红了,伸出一只胳膊:“来比!”
“我现在老了,可不和你比,我都过五十了,你呢,才四十多!”马大保拿蒲扇把齐牛的手拍开,哈哈大笑起来。
说来也怪,马大保一辈子都是闷子,见到官根本不出声的,唯独在齐牛面前,他不但泰然自若,而且还能挖苦嘲笑,让齐牛拿他没有办法。
一身军服的齐牛,因为还是现役军官的缘故,没有留胡须,也没有恢复长发,仍然留着短发。华夏朝对于留什么样的头发是没有太大的讲究的,无论是留过去大明时的发髻,还是按着华夏军的规定留着板寸,只要不是金钱鼠尾这类的让人恶心呕吐的奇异发型,都不受朝廷的干涉。
但是在华夏军中享受了短发的凉爽洁净之后,很少有人愿意再把头发留起来的,什么身体肤发受之父母剃之不孝,已经被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事取代了。
“这是你的小子,没料想你老马竟然老树也开花了!”齐牛拿马大保没有办法,便又将目标转到了他身边的男孩身上:“小子虎敦虎敦的,倒是扎实,就是胆儿小了些,送我那里带上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