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看到柳乘风和朱厚照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所谈及的内容,既不是之乎者也,也不是朝野发生的大事,偶尔还会爆出几句粗话,而且……而且……往往是这柳乘风爆出来的比较多些,朱厚照明显没有柳乘风这么多的花样,有时胀红脸,眼看就要生气了,可是下一刻,又嬉皮笑脸着给柳乘风赔不是。
这样的场景,实在让周泰觉得诡异,至少在他的观念里,身为臣子的,居然敢在太子面前口吐污秽之词,而且还这般不客气,实在有点儿大逆不道,可是偏偏,事实就在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他可没这么大的胆子,觉得再听下去,自个儿的心脏都忍不住要跳出来,连忙站出来,起身要告辞。
朱厚照不认得他,显然对他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柳乘风才发觉到周泰受了冷落,听到他要走,也知道他处境的尴尬,便送他出去,一直送到中门,不忘嘱咐他道:“顺天府的事,也不必艹之过急,慢慢的适应进去,先看看别人怎么做,等到心里有了计较,也不怕那府尹专权。”
周泰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柳乘风,这时候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了几分信心,方才看到太子与柳乘风的关系,虽然瞧的他心惊肉跳,可是事后回想,这柳乘风和宫里的关系,只怕比他想象中还要更亲密一些,别看现在廉州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可是异曰的前程却是不可限量。
他朝柳乘风作揖,道:“侯爷还是回去招待太子殿下,不必远送,侯爷的话,下官时刻铭记在心,侯爷放心。”
说罢,坐上在外头久候的小轿,放下了卷帘而去。
柳乘风目送周泰的轿子离开,回到花厅,却见到温晨若正翘着下巴听这朱厚照说话,柳乘风见了,心里怫然不悦,这小姨子却是怎么来了,朱厚照可不是什么好鸟,可不要被这家伙蒙了才好。
柳乘风故意咳嗽一声,温晨若朝柳乘风微微一笑,脆生生的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