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才各自散去,只留下廉州知府王筝在旁作陪。
王筝和老霍是一个德行,或许是官场上磨砺的太久,让他早就失了菱角,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欠着身在柳乘风下座陪坐。
柳乘风喝了口茶,驱了酒气,才慢悠悠的道:“王大人在廉州多少年了?”
王筝迟疑了一下,道:“回侯爷的话,下官在廉州已经呆了三年。”
三年时间说不长也不长,要说不短也不算短了,这王筝其实也怪可怜的,混到廉州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一辈子想出头,只怕没有这般容易,不过话说回来,王筝在这儿这么久,对柳乘风了解廉州的情况倒是颇为有利。
事实上这廉州的府城,几乎连寻常的县城都不如,除了那城墙高耸了一些,里头却是一片破破败,乱七八糟,那城墙,据说是前年重新修筑的,理由很简单,前两年土蛮子反了,城墙坍塌,巡抚衙门一看,总算还有点儿良心,掏出了点钱来,让这廉州好好修葺一下城墙。
这么个局面,柳乘风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好,对王筝道:“既然王大人在这儿时间不短,我有些话倒是想问问,王大人肯据实回答吗?”
柳乘风现在是万户侯,封地就在这廉州,虽说知府算是朝廷委派,可是什么事都绕不过柳乘风,按道理,所以这知府听了柳乘风的话,连忙客客气气的道:“大人但问无妨,下官知无不答。”
柳乘风颌首点头,微微笑道:“好说,好说,咱们慢慢的来吧,第一个问题,为何那合辅、文山两个县令一直留在府城,怎么?这廉州府就清闲到这个地步,县令们不需去县治去办公了吗?”
王筝的眼睛掠过一丝慌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这万户侯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居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沉默了片刻,期期艾艾的道:“大人,这事儿实在和咱们廉州无关,这……这……”
柳乘风脸色一变,以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