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没一下失手,被这滚烫的茶水烫到,这家伙说话,怎么好像到处都是有隐喻似得,他老了一岁,那朕岂不是离行将就木更近了一些?
真是煞人风景……朱佑樘撇撇嘴,却没有见怪,微微笑道:“聚宝楼现在如何了?”
柳乘风道:“托陛下的鸿福,生意又好转了。”
朱佑樘颌首,道:“唔,这聚宝楼,你得给朕盯牢了,这干系着社稷的,只是有些事,无论是朕还是太子都不好出面,所以这聚宝楼就拜托你了。”
说拜托,实在是客气,倒不是朱佑樘成心客气,只是毕竟平白占了六成股份,心里略带几分愧疚而已。
朱厚照或许未必看不到这聚宝楼的好处,可是朱佑樘却却清楚,谁掌握了聚宝楼,这天下的财富便不需任何暴力的手段,便会如流水一般进入谁的兜里,大明的商税已经名存实亡,可是聚宝楼,就是另一种商税的手段。
柳乘风见朱佑樘对聚宝楼如此看重,便道:“陛下,聚宝楼的生意随着这一次风波之后只会越来越好,倒不如趁热打铁,再增加一些琐碎的服务。”
朱佑樘内心里,对柳乘风敛财的手段可谓是佩服到极点,明明这大明几十年来无数内阁大臣熬白了头发都未必能解决的问题,落到了柳乘风手里却是迎刃而解,他虽是皇帝,却也知道钱的重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不过是句空话而已,没钱就没饷,没饷就有兵变,没钱就不能赈灾,不能赈灾就会有流民,百姓就会落草为寇,越是像他这样勤政的皇帝,对钱的认识才越加深刻,大明的天下,是用钱堆出来的。
只是这钱来的也不容易,每年的岁入只有这么多,不够,就只能让镇守太监们在外头去收,就为了这个,惹来不少民怨,可是朱佑樘心里头清楚,镇守太监不能撤,因为没钱,朝廷这么点岁入,不够给朝廷的文武百官发俸禄,也不够给边军发饷,若是遇到灾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