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甚至一年只能分发两次,至于修筑河提,所糜费的银子自不必说。朕每念及此,就很是难受?”
“陛下,这又是为何?”
“大明的税赋,主要来自于田埂之中的农人,可是那些富可敌国的商贾却不曾缴纳一分税赋,依朕看,这大明最大的弊政就在这里。”
“可是陛下为何不向商贾征税?”
朱佑樘莞尔,其实他知道张皇后未必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只是这时候故作不知,却是要自己把心事说出来,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朱佑樘徐徐道:“你可知道,商贾的背后是什么?商贾的背后是士人,太祖皇帝也曾立下商税收取的法度,祖宗之法说的是,除士人之外,商贾税三十抽一。只是现如今已是面目全非。几乎每家商贾都将自己的生意挂在官员、士人名下。向商贾征收税赋,只怕朕的旨意还未发出去,天下的士人就要反对朕了。”
朱佑樘叹了口气,随即露出笑容,掀开扯帘,任凭冷风刮着他的面容,他淡淡地道:“柳乘风的这个茶楼却是为朕做了一件朕不敢做的事,从商人手里收回银钱,以此来充实国库,更有意思的是,那些士人就算要反对,也无从着手,更何况更多的人未必会反对。这个柳乘风,原本朕因为朵朵的事,至今对他还有几分不喜,可是现在看来,却发现他也有不少可爱之处,这个人将来留给厚照,朕就可以无忧了。只是他现在太年轻了一些,做事有时不计后果,朕要好好磨砺磨砺他。”
朱佑樘对柳乘风的评价,张皇后并没有反对,她对柳乘风好感更增,不由道:“陛下打算如何磨砺他?”
朱佑樘吁了口气,道:“朕还要再思量思量,皇后,要到坤宁宫了,朕待会儿还要去看看奏书,毕竟闲了一曰,总不能把今曰的政事都荒废掉,你且先去就寝,朕做完了手头的事就来。”
张皇后幽幽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无可奈何的神色,她的这个